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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譯文] 寧可做一個低級軍官百夫長,也勝過做一個書生。
[出典] 楊炯 《從軍行》
注:
1、 《從軍行》 楊炯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2、注釋:
從軍行:樂府《相和歌·平調曲》舊題。《從軍行》:樂府舊題,屬《相和歌辭·平調曲》,多寫軍旅生活。《舊唐書·高宗紀》載:永隆二年(公元681),西北突厥部族入侵固原、慶陽一帶,禮部尚書裴行儉奉命出征。詩中就記錄了這次征戰的情況。
蜂火:古代邊防報警的信號。從邊境到內地,沿途高筑烽火臺,有敵情就在臺上點火示警,根據敵情之緩急,逐級增加烽火的炬數。照西京:是說報警的烽火已經照達西京(長安),表明敵情嚴重。
平:難以平靜。
牙璋:調兵的符信,分兩塊,合處凸凹相嵌,叫做“牙”,分別掌握在朝廷與和主將手中,調兵時以此為憑。
鳳闕:漢武帝所建的建章宮上有銅鳳,故稱鳳闕。后來常用作帝王宮闕的泛稱。
鐵騎(jì):精銳的騎兵,指唐軍。繞:圍。
龍城:漢時匈奴大會祭天之處,故址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國塔米爾河畔。這里泛指敵方要塞匈奴的名城,借指敵方要地。
凋:此處意為“使脫色”。旗畫:軍旗上的彩畫。
百夫長:指下級軍官。
3、譯文:
報警的烽火傳到了長安, 壯士的心懷哪能夠平靜。
調兵的符令剛出了宮門, 將軍的騎士就直搗龍城。
雪攪昏天軍旗褪了彩色, 風狂刮的聲音裹著鼓聲。
我羨慕百夫長沖鋒陷陣, 誰還耐守筆硯做個書生。
4、楊炯(650— 約695), 初唐著名詩人。弘農華陰(今陜西華陰縣)人。十歲舉神童,待制弘文館。
二十七歲應制舉,補校書郎。高宗永隆二年(681)
充崇文館學士,遷太子詹事司直。他恃才傲物,因譏刺朝士的矯飾作風而遭人忌恨,武后時遭讒被貶為梓州司法參軍。后出為婺州盈川令,卒于官。與王勃、駱賓王、盧照鄰齊名,世稱“王、楊、盧、駱”為“初唐四杰”。
工詩,擅長五律,其邊塞詩較著名。
5、“初唐四杰”(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的從軍、出塞之作,表現知識分子立功邊陲的壯志豪情,慷慨雄壯,令人感動,對盛唐邊塞詩的高度繁榮和成熟,有一定的影響。楊炯的從軍行,是代表作之一。這首詩借用樂府舊題“從軍行”,描寫一個讀書士子從軍邊塞、參加戰斗的全過程。僅僅四十個字,既揭示出人物的心理活動,又渲染了環境氣氛,筆力極其雄勁。
前兩句寫邊報傳來,激起了志士的愛國熱情。詩人并不直接說明軍情緊急,卻說“烽火照西京”,通過“烽火”這一形象化的景物,把軍情的緊急表現出來了。一個“照”字渲染了緊張氣氛。“心中自不平”,是由烽火而引起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不愿再把青春年華消磨在筆硯之間。一個“自”字,表現了書生那種由衷的愛國激情,寫出了人物的精神境界。首二句交待了整個事件展開的背景。
第三句“牙璋辭鳳闕”,描寫軍隊辭京出師的情景。這里,詩人用“牙璋”、“鳳闕”兩詞,顯得典雅、穩重,既說明出征將士懷有崇高的使命,又顯示出師場面的隆重和莊嚴。
第四句“鐵騎繞龍城”,顯然唐軍已經神速地到達前線,并把敵方城堡包圍得水泄不通。“鐵騎”、“龍城”相對,渲染出龍爭虎斗的戰爭氣氛。一個“繞”字,又形象地寫出了唐軍包圍敵人的軍事態勢。
五六兩句開始寫戰斗,詩人卻沒有從正面著筆,而是通過景物描寫進行烘托。“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前句從人的視覺出發:大雪彌漫,遮天蔽日,使軍旗上的彩畫都顯得黯然失色;后句從人的聽覺出發:狂風呼嘯,與雄壯的進軍鼓聲交織在一起。兩句詩,有聲有色,各臻其妙。詩人別具機抒,以象征軍隊的“旗”和“鼓”,表現出征將士冒雪同敵人搏斗的堅強無畏精神和在戰鼓聲激勵下奮勇殺敵的悲壯激烈場面。
詩的最后兩句:“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直接抒發從戎書生保邊衛國的壯志豪情。艱苦激烈的戰斗,更增添了他對這種不平凡的生活的熱愛,他寧愿馳騁沙場,為保衛邊疆而戰,也不愿作置身書齋的書生。
6、 這首短詩,寫出書生投筆從戎,出塞參戰的全過程。能把如此豐富的內容,濃縮在有限的篇幅里,可見詩人的藝術功力。首先詩人抓住整個過程中最有代表性的片斷,作了形象概括的描寫,至于書生是怎樣投筆從戎的,他又是怎樣告別父老妻室的,一路上行軍的情況怎樣,……詩人一概略去不寫其次,詩采取了跳躍式的結構,從一個典型場景跳到另一個典型場景,跳躍式地發展前進。
如第三句剛寫了辭京,第四句就已經包圍了敵人,接著又展示了激烈戰斗的場面。然而這種跳躍是十分自然的,每一個跨度之間又給人留下了豐富的想象余地。同時,這種跳躍式的結構,使詩歌具有明快的節奏,如山崖上飛流驚湍,給人一種一氣直下、一往無前的氣勢,有力地突現出書生強烈的愛國激情和唐軍將士氣壯山河的精神面貌。
初唐四杰很不滿當時纖麗綺靡的詩風,他們曾在詩歌的內容和形式上作過頗有成效的開拓和創新,楊炯此詩的風格就很雄渾剛健,慷慨激昂。尤其是這樣一首描寫金鼓殺伐之事的詩篇,卻用具有嚴格規矩的律詩形式來寫,很不簡單。律詩一般只要求中間兩聯對仗,這首詩除第一聯外,三聯皆對。不僅句與句對,而且同一句中也對,如“牙璋”對“鳳闕”,“鐵騎”對“龍城”。整齊的對仗,使詩更有節奏和氣勢,這在詩風綺靡的初唐詩壇上是很難能可貴的。
7、唐初,突厥等少數民族軍事集團對邊境地區的不斷騷擾,成為我國西北部安全的最大威脅。許多愛國志士為國分憂踴躍從軍,加入保疆衛國的戰斗行列。
據《舊唐書·高宗紀》載:“永隆二年(681),突厥寇原慶等州(今甘肅固原、慶陽一帶地區)遣禮部尚書裴行儉率師討突厥溫傅部落。”當時正值楊炯充崇文館學士,升遷太子詹事司直不久,《從軍行》一詩借此抒發了他對溫傅部落瘋狂進唐犯邊疆的憤慨之情,顯示出詩人殺敵報國的愛國主義精神和無畏的英雄氣概。
這首詩歌在藝術上突出了感情奔騰激越的特色,然而詩情卻把握得頗有分寸,整體藝術畫面熱烈奔放而不失之“散漫”,洋溢著一種跌宕婉轉、起伏有致的含蓄美感。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戰爭烽火傳報邊疆遭劫而點燃詩人心中的憤慨之火,從而點明唐軍揮師出兵是正義的自衛。長安與原慶諸州遠隔千里,“烽火”之光焰無論怎樣也不可能“照”到長安,但是,詩歌卻運用強烈的夸張手法,囊四海于胸,籠千里于咫尺,形象逼真地寫出了戰火逼近的急迫。在國家安全受到嚴重威脅的危難之際,詩人義憤填膺投筆從戎、殺敵報國,也就成為理所當然了。這兩句將主觀感受和客觀的畫面巧妙地聯綴起來,既揭示了感情激蕩的淵源所在,也為下文詩情的起伏“跌宕”做好了道義上的鋪墊。
次聯“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描繪了唐軍出發的威武英姿和直搗敵巢的壓頂氣勢,“牙璋”指代攜皇帝“牙璋”之令出征的部隊,同時,也包含著此次兵發西北,負有保家衛國之重任的意味。一個“辭”字,簡潔精當地把將士慷慨激昂的出師陣容再現出來。“鐵騎”兩字,不僅顯示了唐軍軍力的強大,銳不可擋,而且隱含了必勝的自信和藐視敵人所向披靡的大無畏英雄氣概;一個“繞”字則形象地刻畫了唐軍迅猛抄襲頑敵的氣勢,使人頓覺雄兵有如從天而降,伏兵四起,敵人插翅也難飛越金剛鐵桶。這兩句看起來,好象“景語”,但實際上卻飽含感情,讀后讓人豪氣蕩然滿胸。
第三聯“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重點勾勒的是唐軍將士不畏苦寒鏖戰疆場的圖畫。長風急雪的環境中戰斗激烈的進行著。大雪飛揚,遮天蔽日,旗幟上的彩畫在風雪交加中變得模糊難辨,但是,將士們盡管冰雪凝甲,仍然頂著呼嘯的北風擂響戰鼓奮力拼殺,勇往直前。詩歌從視聽感官兩方面來渲染血灑疆場的困苦,來烘托戰士高昂的斗志和其激越難抑的報國熱情。淺層次來看,這一聯的畫面似乎有些冰冷,其實,如果拂去外表景色的遮蓋物反復咀嚼,我們就會感觸到詩人熾烈的赤子之心,凸顯出詩人借景喻情的高超手段。
末聯“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首尾遙相呼應,言志抒懷。本來,詩人少年得志,仕途青云,生活優裕無憂,可是他不以功名利祿之事為己念,而欲展鴻鵠之志,報效國家,腳踏實地干一番保國安邦的赤誠事業,詩人覺得假如真能從戎報國,御險殺敵,即使只讓担任一名低級軍官,也勝過埋首于故紙之中、老死于蓬窗之下的愚腐儒士。在這個選擇中,我們很容易發現,楊炯的人生觀比之那些一味偷機取巧、舍義逐利置國家民族利益于己之下的人來說,的確有天壤之別,不可相提并論。末聯是詩人胸臆抒懷的點睛之作,也將全詩感情的高潮推向了極致。至此,在全詩感情洪流的奔瀉之中,一個充滿血肉富于立體感的抒情主人公的形象,隨即呼之欲出。
除此以外,該首詩歌風骨雄健,在形式上也獨有建樹。《從軍行》原來是樂府舊題,以敘述軍旅戰爭為本色,楊炯卻創造性地把它移花接木,借舊題而抒心意,并且寫得對仗工整,明快簡練,渾然一體。故王夫之高度贊賞楊炯“裁樂府作律,以自意起止,泯合入化。”這一評語不愧是中肯之談。
8、“江南的才子塞北的將,關中的黃土埋皇上。”這首中原一帶的歌謠高度概括了古往今來、南北兩地的男兒風貌。我生在北國,見慣了塞北的馬嘶風起,看慣了北國男兒的剛健豪氣。
在北國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向來是不缺乏血性的。胡楊黃沙,大漠孤煙,羌笛如咽,胡管似泣。男兒的豪氣與俠氣在這里可以體現得淋漓盡致。“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黃金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誓不還”。這是北方游牧民族血管中流露出來的一股秉性,是力與美的強健寫照。風吹巨石,雪掩蒼山,金戈鐵馬,倚劍問天。歷史在這里沒有退卻,沒有屈服。這里是熱血男兒建功立業的傳奇世界,是古老東方的特洛伊戰場。
于歷史的長河中循聲望去,我似乎聽到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歌聲激越。而勇士荊軻,身上閃著劍光與血氣,臉上寫著英武與慘烈,就那樣傲然地站在歷史的盡頭,俯瞰著滄桑變幻的歷史長卷。一曲“士為知己者死”的悲歌,在人們口中和筆下代代相傳。
回望塞北的大漠荒沙,處處寫滿了古戰場上“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的豪邁悲壯。真正的男兒,即使是經歷著艱苦戰爭,也豪邁無比;即使是出征遠戍,也爽朗明快;即使是壯烈犧牲,也死而無悔。
秋風塞北的鐵血男兒亦有情到深處之時,亦有纖細纏綿的一面。塞北歷古以來就是流走著兩種主題,兩處情誼:戰火與詩篇,豪情與人情。在古曲《龜茲樂》的意境流向之中,我們可以聽到“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這是友情的風范;“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這是鄉情的召喚;“羌笛更吹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這是愛情的遺憾。
唐代楊炯詩中云“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我想這就是古人對真正男兒的最好評價吧。
塞北代表了激流勇進,江南則代表和諧安定。塞北象征著建功立業,江南則象征了頤養天年。塞北通透著豪氣,江南充盈著文氣。塞北曰剛,江南曰柔,塞北曰動,江南曰靜。塞北的歷史是風起云涌,江南的主流云淡風輕。
9、以“詩圣”美名光照千秋的杜甫曾在其名詩《旅夜書懷》中云:“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杜甫認為人的聲名不是靠文章來顯揚天下的,只遺憾自己老病而無法做官。無獨有偶,另一位大文豪蘇軾在《念奴嬌·赤壁懷古》中也羨慕周瑜建立的功業,自愧“早生華發”。“初唐四杰”之一的楊炯更是在其《從軍行》中直言:“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翻開古代典籍,流露這種建功立業愿望的文人和作品不在少數。可以說,建功立業的價值取向在中國古代文人中是一種普遍現象。
在中國古代文人心里,奮斗的目的,不外乎是獲得現世的回報或萬世尊崇的聲名。古人曾說:“人有三不朽,太上有立德,甚次有立功,甚次有立言。”立德,就如古之圣人堯、舜、禹、孔子那樣,建立萬古不滅的德性典范;立功,就是建立不朽的事功,其最高境界便是封侯拜相,如名將郭子儀那樣功蓋寰宇,并最終封王;立言,就是著書立說,如老子《道德經》那樣被萬世尊為圣典,垂訓千古。立德、立功、立言如啟明星,照亮了古代文人奮斗的道路。
在這“三不朽”中,古代文人還是有所側重的。立德重于立功,立功重于立言。立德太難,立功便成為個人奮斗的首選。
所以古代文人必然的價值取向就是出仕,所謂“學而優則仕”、“達則兼濟天下”等即為這種價值觀的體現。這使文人們往往懷有“治國平天下”、“大濟天下蒼生”的雄心壯志和遠大抱負,有著自己的社會政治理想,希望能建功立業,封妻蔭子。
對立功的不朽追求使眾多文人具有了沉重的歷史責任感,而當他們苦苦拼爭、上下求索仍立功不成時,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的苦悶悲愴便統治了他們的精神領域。如淵明選擇田園,試圖以抱樸守靜的素志,忘卻難以施展的抱負;李白政治上受挫后,借酒消愁,感嘆“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蘇軾不容于改革派和守舊派,屢次遭貶,退隱之念油然而生,希望“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但即便如此,也并不等于他們放棄了建功立業的人生理想。淵明在隱逸中仍然“憶我少壯時,無樂自欣豫。猛志逸四海,騫翮思遠翥”,念念不忘少年時期的政治理想。李白于失落中仍然有“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信心,對積極入世仍抱著一線希望,當他四十一歲奉詔供奉翰林時,以為實現人生理想的機會來了,曾歡呼“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蘇軾被貶密洲,仍渴望“持節云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謫居海南,又寫下了“君命重,臣節在。新恩猶可覬,舊學終難改”,表達他雖歷經磨難卻不忘使命,仍要報效國家的政治抱負;辛棄疾報國無門,壯志難酬,在深夜“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以此作為一種慰籍……可見,無論是“達”還是“窮”,建功立業始終是中國古代文人不忍割舍也割舍不下的追求,這種追求在他們心頭扭結成了一個永恒的情結。
正因如此,“立言”成了古代文人“立功”不成后“不得已而求其次”的追求,但即便可憑“立言”不朽,立功不成仍是人生的遺憾。李白早年曾向賀知章獻過詩文,賀知章對他大加贊賞,稱他為“謫仙人”。“詩仙”才名滿天下,卻仍因為無法一展抱負的遺憾而“舉杯消愁”、“抱月而眠”,最終在寫下了著名的《臨終歌》之后,郁憤而亡。由此我們便不難理解杜甫“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的悲嘆、蘇軾“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的自嘲了。
古人雖以“立功”為上,“立言”為下,但穿過歷史的云煙,我們卻要說:立言絕不遜色于立功!無論是陶淵明,還是李白、杜甫、蘇軾等,這些偉大的文人雖沒有以賢相名將的文治武功而流傳后世,但是,與那些孤寂無名的文人相比,他們終究已經以自己的作品光耀千秋、名垂千古。
如果從更深的層次上來看,正是坎坷磨難,正是立功不成,才使他們對世事、人事產生了更獨特的體驗、更深刻的感悟,從而豐富并開闊了他們創作的意境,使他們的歷史責任感更多地以意緒的形式,外化為審美情趣,造就了他們在創作上的偉大成就,奠定了他們在中國以及世界文學史上的不朽地位。假如泉下有知,李白、杜甫和蘇軾能聽到后世如此之多的溢美之詞,其中不乏建功立業的賢相名將,也不乏激揚文字的文壇泰斗,我想,他們一定會知足了。
10、靜的夜晚,有點微風,百無聊賴的翻閱著眼前的書,感嘆著生活的波瀾不驚,感慨著銳氣的漸行遠去。突然眼前一亮,一句話映入眼簾: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心一下子尖銳的震顫起來,神情激慨熱血沸騰的感覺就被這一句話輕輕的勾了上來。
乏味的現實生活,我逐漸被平庸吞噬的銳志,面對這一切,我該怎么辦?彷徨?掙扎?抑或順其自然隨波逐流泯然眾人矣?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胸膛中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灼燒著我的身體。想痛下殺手改變自己卻又不知從何開始,于是開始不滿,開始困惑,開始壓抑。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這是怎樣一幅遼闊動蕩的畫面啊?!龍城繞鐵騎。鳳闕辭牙璋。一觸即發的戰爭啊,撩撥著多少熱血男兒的心弦。枕戈待旦的夜里,刀光映著清冷的月光,鐵甲凝了微薄的清霜,這時候,好男兒們在想些什么,是登壇拜將封妻蔭子還是早日罷干戈快馬歸故鄉,無從問起啊,也無人問起。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戰地上空紛飛的雪花鋪天蓋地,暗淡了天空,凋零了旗畫。塞外的寒風呼嘯著將出征的鼓聲打亂。寫到這,很多小時候被老媽強逼著記下的詩句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歡快跳躍,急于訴諸筆端。青海長天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猶著。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黲淡萬里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等等等等。金戈鐵馬的生活啊,嗜血如命的戰士啊,我的夢的另一端連著你們。魂牽夢繞中我渾身是血站在空寂的戰場上手扶著將軍的大纛。
厭倦了現實的生活,可是又無法擺脫這種死氣沉沉的狀態,這種痛苦誰人能解?這種生活就像是一鍋正在升溫的水,我們都是青蛙,只不過有的人沒有意識到危險,于是依然優哉游哉歡快無比,而我是一只離經叛道的青蛙,不甘心這樣死去,于是拼命掙扎,最后痛苦萬分的死去,眼中滿是遺憾。
夜,一切繁華喧囂歸于沉寂。背上書包往回走。風有點冷。突然有一個瘋狂的念頭,于是一路小跑回宿舍,扔下書包,換下衣服直奔體育場。在那個環形塑膠跑道上,在這個有風的夜里,在這個寒冷的北方的深秋時節,我跑啊跑,跑到汗流浹背,一邊跑一邊喊: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最后,我躺在了足球場的草皮上,仰望著天空的繁星,心中一片空白。靈臺澄徹,心如明鏡。
11、讀書日久,聞一言,“百無一用是書生”,又見楊炯先生且歌且行,“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靜心做個讀書人,個中滋味有誰知?每逢風霜雨雪,只把長風破浪會有時,牢牢記在心頭。看老友親朋,花前月下,把酒臨風,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