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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譯文] 閣中的滕王,如今在哪里了呢?只有樓外的滔滔江水獨自向東流去。
[出典] 王勃 《滕王閣詩》
注:
1、 《滕王閣詩》王勃
滕王高閣臨江渚, 佩玉鳴鸞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云, 珠簾暮卷西山雨。
閑云潭影日悠悠, 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 檻外長江空自流。
2、[注釋]
江:贛江。
帝子:指滕王。
檻:jiàn 欄桿。
3、[譯文]1:
高高的滕王閣靠著江邊,佩玉、鸞鈴鳴響的豪華歌舞已經停止了。早上,畫棟飛上了南浦的云;黃昏,珠簾卷入了西山的雨。閑云的影子映在江水中,時日悠悠不盡;風物更換季節,星座與轉移方位,度過幾個春秋。高閣中的滕王如今在哪里呢?只有那欄桿外的長江空自流淌不息。
4、 王勃,字子安,初唐詩人,生于唐高宗永徽元年(西元650年),死于高宗上元三年(西元676年),得年27歲。王勃自幼便飽讀經書,有“神童”之譽。在十歲那年,有一次他和父親偶然經過一座關帝廟時,只見廟中關帝爺的塑像威風凜凜,正捧著一本《春秋》在讀呢,父親一見突生靈感,對著關帝爺吟道:“捧青須三綹,對青燈讀青史垂青名手中握青龍偃月。” 當這二十一字的長聯吟出來之后,只見王勃不慌不忙,氣定神閑的對出了下聯:“芳赤縣千古,秉赤面掬赤心輸赤膽胯下騎赤兔追風。”這下聯氣息昂揚,視野開闊,充滿了初唐盛世的氣象,怎么會像出自十歲小兒之手呢?
相傳王勃在寫完這首詩后便離去了,卻留下了一個字沒有有填上,就是“檻外長江空自流”的“空”字,這個地方是空白的。太守閻公一看,急命小吏去追求這個字,王勃就在他的手掌上寫了幾筆,讓他回覆。不料回去一看,哎呀!他的掌中空空的什么都沒有。閻公才要發怒呢,突然間卻明白了,驚嘆道:“真奇才也!”原來,這個地方缺的就是這個“空”字啊!
其實這個巧妙的“空”字,就是這首詩的重點。在雕梁畫棟盛極而衰,朝云暮雨空自寂寞的變化中,王勃表白了自己的胸懷:“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問世間,何為永恒?哪里才是人生中,真正的歸宿呢?只剩下了長江奔流,一直在感嘆著人世間的興衰吧!
詩中的情懷悲憫而高遠,眼界遼闊,在無限的磅礴大氣中,展現了中華文化之美。而詩情與哲理的交織,更是中華文化的特點。所表露出知識份子的內省哲思,澄明清澈,更體現出了中華文化的深度。
5、“滕王高閣臨江渚,配玉鳴鸞罷歌舞。”這遠眺西山、依傍贛水,雄偉的滕王閣啊,仍然高高的矗立在江邊。當年身上掛著琳瑯玉佩,駕著鸞鈴馬車的滕王,和許多皇親國戚們,在這里笙歌曼舞的繁華早已遠去了。
“畫棟朝飛南浦云,珠簾暮卷西風雨。”只有早上南浦的云霞,寂寞的飛進這雕梁畫棟中。而在黃昏的時刻,有時會有西山的細雨,靜靜的飄灑進珠玉串成的簾幕。
“閑云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清澈的潭水,映照著安閑的云影,顯得長日悠悠不盡。在萬物天體不斷的更替中,不知已過了多少的春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金枝玉葉的滕王啊,雖然建造了這么一座富麗的畫樓,但卻因獲罪而被貶謫,如今又在什么地方呢?富貴榮華轉眼即逝,什么才是真正的永恒呢?只有欄桿外的長江水,依舊無聲的奔流著,看盡這世間的一切。
這首詩音調鏗鏘,辭藻華美,氣韻萬千,上下句之間,處處對應,像是“畫棟”與“珠簾”,“朝飛”與“暮卷”,“南浦云”對西風雨”,“日悠悠”對“幾度秋”等,工整嚴謹,頌讀之中有著無限的美感。
6、第一句開門見山,用質樸蒼老的筆法,點出了滕王閣的形勢。滕王閣是高祖李淵之子滕王李元嬰任洪州都督時所建。故址在今江西新建西章江門上,下臨贛江,可以遠望,可以俯視,下文的“南浦”、“西山”、“閑云”、“潭影”和“檻外長江”都從第一句“高閣臨江渚”生發出來。滕王閣的形勢是這樣的好,但是如今閣中有誰來游賞呢?想當年建閣的滕王已經死去,坐著鸞鈴馬車,掛著琳瑯玉佩,來到閣上,舉行宴會,那種豪華的場面,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第一句寫空間,第二句寫時間,第一句興致勃勃,第二句意興闌珊,兩兩對照。詩人運用“隨立隨掃”的方法,使讀者自然產生盛衰無常的感覺。寥寥兩句已把全詩主題包括無余。
三四兩句緊承第二句,更加發揮。閣既無人游賞,閣內畫棟珠簾當然冷落可憐,只有南浦的云,西山的雨,暮暮朝朝,與它為伴。這兩句不但寫出滕王閣的寂寞,而且畫棟飛上了南浦的云,寫出了滕王閣的居高,珠簾卷入了西山的雨,寫出了滕王閣的臨遠,情景交融,寄慨遙深。
至此,詩人的作意已全部包含,但表達方法上,還是比較隱藏而沒有點醒寫透,所以在前四句用“渚”“舞”“雨”三個比較沉著的韻腳之后,立即轉為“悠”“秋”“流”三個漫長柔和的韻腳,利用章節和意義上的配合,在時間方面特別強調,加以發揮,與上半首的偏重空間,有所變化。“閑云”二字有意無意地與上文的“南浦云”銜接,“潭影”二字故意避開了“江”字,而把“江”深化為“潭”。云在天上,潭在地下,一俯一仰,還是在寫空間,但接下來用“日悠悠”三字,就立即把空間轉入時間,點出了時日的漫長,不是一天兩天,而是經年累月,很自然地生出了風物更換季節,星座轉移方位的感慨,也很自然地想起了建閣的人而今安在。這里一“幾”一“何”,連續發問,表達了緊湊的情緒。最后又從時間轉入空間,指出物要換,星要移,帝子要死去,而檻外的長江,卻是永恒地東流無盡。“檻”字“江”字回應第一句的高閣臨江,神完氣足。
這首詩一共只有五十六個字,其中屬于空間的有閣、江、棟、簾、云、雨、山、浦、潭影;屬于時間的有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今何在,這些詞融混在一起,毫無疊床架屋的感覺。主要的原因,是它們都環繞著一個中心──滕王閣,而各自發揮其眾星拱月的作用。
另外,詩的結尾用對偶句法作結,很有特色。一般說來,對偶句多用來放在中段,起鋪排的作用。這里用來作結束,而且不象兩扇門一樣地并列(術語稱為扇對),而是一開一合,采取“側勢”,讀者只覺其流動,而不覺其為對偶,顯出了王勃過人的才力。后來杜甫的七言律詩,甚至七言絕句,也時常采用這種手法,如“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口脂面藥隨恩澤,翠管銀罌下九霄”,“流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等。可見王勃對唐詩發展的影響。(沈熙乾)
7、 這首詩原附于《滕王閣序》后,序末“四韻俱成”一句中的“四韻”即借代此詩。由于序文的影響太大,掩沒了這首詩的藝術價值,很多讀者,只知道王勃的《滕王閣序》,卻不知道王勃的《滕王閣詩》。
詩歌第一句“滕王高閣臨江諸”直接點題,一個“臨”字寫出了滕王閣的居高之勢。第二句由今及古,遙想當年興建此閣的滕王,坐著鸞鈴馬車,掛著琳瑯玉佩,來到閣上,舉行豪華繁盛的宴會的情景,詩人不禁產生了人生盛衰無常的悵惘。第三、四兩句寫畫棟飛上了南浦的云,珠簾卷入了西山的雨。這里詩人運用了夸張的手法既寫出了滕王閣居高臨遠之勢,又寫出了滕王閣如今冷落寂寞的情形。融情于景,寄慨遙深。“閑云潭影日悠悠”一句,筆觸則由空間轉入時間,“悠悠”二字點出了時日的漫長。第六句則很自然地生發了事物變換、星座移動、年復一年的感慨。末尾兩句,詩人在提出建閣的人如今何在的疑問后,以景作結,似答非答,更進一步抒發了人生盛衰無常而宇宙永恒的感慨。“檻外長江空自流”一句與李白的詩句“唯見長江天際流”的意境相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歷代吟詠滕王閣的律絕中,王勃的《滕王閣詩》可謂上乘之作。詩歌以凝練、含蓄的文字概括了序的內容,氣度高遠,境界宏大,與《滕王閣序》真可謂雙璧同輝,相得益彰。
8、《淮南子·齊俗訓》:“往古今來謂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 宇宙意識就是一種宇宙化了的生命意識,它貫注于中國古典文學的美學思想中,而成為潛在的豐富而深厚的美學意蘊,在不同的歷史文化背景下形成不同的內容形態。李澤厚先生在其《走我自己的路中》說:“中國人的宇宙意識,本就是滲透情感,中國人將整個宇宙生命 化,情感化,另一方面又將人的生命宇宙化,自然化。”
王勃的《滕王閣詩》:“閑云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則于《論語》“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中受啟發,將江河之無窮與人生之短暫相比照,表現出對人生短暫的淡淡的傷感。
9、“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歲月推移,
世事變遷,
繁華難久,
唯江水自然奔流,是人類歷史的永恒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