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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厚和孔子的對話 今年3月,中華書局重印當代著名思想家、哲學家、美學家李澤厚先生的《論語今讀》。李澤厚認為,《論語》這本書所宣講、所傳布、所論證的那些“道理”、“規則”、主張、思想,已代代相傳,長久地滲透在中國兩千年來的政教體制、社會習俗、心理習慣和人們的思想、言行中了,已成為規范整個社會活動和人們行為的準則和指南,還作用于人們的感情、想象和信仰,是有關中國文化的某種“心魂”所在。 基于《論語》的重要,李澤厚利用當代的語言觀念重新進行了譯注,并圍繞今日如何讀《論語》這個中心,對于《論語》的原文及精神做了當下的申述、評論和闡釋,并結合中西方哲學、文化、思想上的比較與分析,賦予《論語》新的意義,此即所謂“今讀”。 作為對于儒家原典思想的現代闡釋,《論語今讀》表達了李澤厚和孔子的對話。一方面,李澤厚讓孔子復活,仍然以其生命力向人們言說;另一方面,他又憑其獨特的方式針對孔子的問題給予回答。對于本書的讀者來說,值得思考的不僅是孔子自身的思想,而且是李澤厚所闡釋的孔子的思想。 在新版《論語今讀》的自序中,李澤厚先生稱:《論語今讀》始屬稿于1989年,成書于1994~1996年,1998年初版于香港天地圖書公司,臺北允晨、安徽文藝、天津社科、三聯書店、江蘇文藝相繼先后出版并多次印行。各版正文前均冠有“初稿”字樣,蓋表不甚滿意而擬作補改修訂之意。歲月遷延,迄今廿載,心多旁騖,精力日衰,雖各版有二三補改之處,均零星偶發,不足提及,而原擬參閱《孔子集語》、《孔子家語》、出土簡帛及近年出版之各種《論語》譯注、研究,對《今讀》全書特別是“譯”作一較大修訂之計劃,已難履行,實成泡影。從而“初稿”字樣此次新版便應撤除,雖又增一人生大憾,卻無可奈何也矣。” 此次新版增兩附錄。一為摘用齊魯書社2005年出版幺峻洲編《論語索引》之主要部分。這對查檢《論語》任何話語出自何篇何章,舉手可得,頗為方便,希望對讀者、學者有所助益;二為1980年發表之拙文《孔子再評價》。三十五年前之舊作矣,似仍可讀,收此文以不忘當年發表時所遇之阻力、艱難和波折,并志《今讀》由來有自,即在不斷反傳統高潮中力求再證傳統,而非趕今日“儒教”、“國學”之時髦也。 新版的《論語今讀》做了修訂,最新修訂有以下五處: 一、對《論語》多章進行新譯,力求更符合孔子原意。 例如,18.6 “夫子憮然曰:‘鳥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新譯為:“孔子頗為惆悵,說:‘總不能和飛鳥走獸一起生活吧。我不與人在一起又與誰在一起呢?如果天下太平,我才不會去求改變哩。’”比原譯“我們總不能和飛鳥走獸一起生活吧。我不是人類的一分子又是什么呢?”更易于理解,也更符合孔子的惻隱之心、悲憫之懷和不厭不舍的心態。 二、重新校訂、統改了以前各版多處引文中的文字錯誤。 例如,“程子曰:踐跡,如言信途守輒。”其中“信途守輒”,應為“循途守轍”。 三、增錄《孔子再評價》一文。 李先生在上世紀80年代初一片反傳統的浪潮中,預見性地在該文中提出“仁學結構也許能夠在使人們愉快而和諧地生活在一個既有高度物質文明又有現實精神安息場所這方面,作出自己的貢獻”,并又認為“這大概最早也要到二十一世紀了”。時至今日,我國對傳統文化的重視已上升到國家層面,激活傳統,在現實境遇及時代變遷中把握傳統文化的現代價值,已成為社會上下的共識。此時,我們不得不佩服李先生當年的遠見。 四、將《論語索引》作為附錄。 李先生認為:“這對查檢《論語》任何話語出自何篇何章,舉手可得,頗為方便,希望對讀者、學者有所助益。” 五、新版對書中比較重要的觀點或解讀采用黑體字。 李先生之意“為在繁忙快速之當代閱讀中引人注意,亦廣告術也”。也就是說,如果你時間有限的話,只要認真閱讀這些黑體字,也能抓住孔子思想的精髓和李先生對《論語》釋讀的精華。 ——《深圳晚報》第A12版 2015年05月01日 (統籌:啟正 編輯:豌豆)
中華書局1912 2015-08-23 08: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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