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閱讀 |
>>> 小城故事吳儂軟語溫婉人心的力量 >>> | 簡體 傳統 |
[譯文] 請問您來時我家綺窗前,那一株臘梅花開了沒開?
[出典] 王維 《雜詩》
注:
1、《雜詩》 王維
君自故鄉來, 應知故鄉事。
來日綺窗前, 寒梅著花未?
2、注釋:
雜詩:寫隨時產生的零星感想和瑣事,不定題目的詩。
來日:來的那一天。
綺窗:雕刻花紋的窗子。綺,有花紋的絲織品。
寒梅:冬天開的梅花。
著花:著(zhu),開放;著花,開花。
3、譯文1:
朋友你從家鄉來, 應該熟知家鄉事。
來的那天花窗前, 那棵寒梅開花沒?
譯文2:
您是剛從我們家鄉出來,一定了解家鄉人情事態;請問您來時我家綺窗前,那一株臘梅花開了沒開?
4、王維生平可見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
5、這是一首思鄉詩,所表現情結濃郁。但對后兩句:“來日倚窗前,寒梅著花未?”有學者撰文說:詩人由于長期在外,不了解家鄉,害怕由于問到家鄉不利的世事變遷,故而問起無關緊要的寒梅是否開放,感情基調是憂郁。不,我認為是濃郁!
要想正確解讀此詩內涵,首先要領會此詩首句“君”。很多人認為該君是來自故鄉的對故鄉特別了解的故鄉人。否也,來人只是經過家鄉而已,對詩人家鄉并不了解。但詩人聽說來人從故鄉而來,特別親切,特別興奮。在詩人想象中,應知故鄉事,由于對家鄉的特別關心和熱愛,免不了問這問那,可來人一無所知,引起詩人失望。再詩人看來,“不知故鄉事”是不可以理解的,也是不可以原諒的。不禁問:“來日倚窗前,寒梅著花未?”譯成白話文就是“來的時候,靠近我家窗子,寒梅開了沒有?”詩人惱怒了,似乎對來人斥責,詩人容不得別人說不知道。
興奮也好,尋問也好,失望也好,斥責也罷。無不體現對家鄉的關心和熱愛。
6、“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這本是正常的情感。一個久客異鄉的人,突然遇到了故鄉來人,最為迫切的自然是關于家鄉的事,所以禁不住發問。要問的事情很多,如家鄉的變化,親友的安好等,但詩人對這些卻都不問,卻問起家中窗前的梅花:“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而且問的口氣很鄭重,這就使人覺得奇怪,不易理解。豈不知這正是作者情趣高雅之所在,透露出他脫俗超凡的興致。同時從側面也可見這位故鄉來人也決非一位茍茍營營之輩,不然他顧及不到梅花開未,必然無言以對。所以友朋往來從其所交,更可看出作者的高情雅致。
這首小詩的藝術構思十分別致。前兩句平平敘出故鄉來客,后兩句發問卻只及梅花。這種過渡似乎顯得有些突兀,但作者曲折深沉的情感卻正是借這種突兀的結構得以傳達,愈是突兀,則愈顯得感情深沉強烈。其實,這種寫法在古人詩中并不鮮見。傳為晉陶淵明所作的《問來使》即云:“爾從山中來,早晚發天目。我居南窗前,今生幾叢菊?”其后宋代王安石的《道人北山來》詩:“道人北山來,問松栽東崗,舉手指屋脊,云今如許長。”但趙松谷說:“淵明、介甫二作下文綴語稍多,趣意便覺不遠。右丞只為短句,一吟一詠,更有悠揚不盡之致”(《唐宋詩舉要》引),對此詩更表贊賞。此詩寥寥幾句,用意之間張馳相輔,不多贅一字一意,雖然結構突兀,情感驟涌,畢竟在情理之外顯出了意趣自然。而這正是此詩高妙之所在。
7、近日于古詩又只讀王維。
“輕舸迎上客,悠悠湖上來。當軒對樽酒,四面芙蓉開。”(《臨湖亭》),以如此好景待客,于自己又何嘗不是福。“吹簫凌極浦,日暮送夫君。湖上一回首,山青卷白云。”(《欹湖》),客不久留,送君千里到盡頭,再回首卻只余青山白云悠。“家住孟津河,門對孟津口。常有江南船,寄書家中否?”離人可有掛念我?
按理說詰摩之詩如畫如禪者多矣,吾卻偏偏只記住這幾首,當是近日思友之心甚切之故。天寒地凍,身在異鄉,難免有些念家。便又有詰摩之詩云:“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雜詩三首〉)。誰能語我?
但歸家之日已是不遠。下月中旬,即能到家。母親甚至有些驚異:“那豈不是一轉眼就到了?”所以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期待越少,則驚喜愈多。
山河不驚,歲月靜好。
8、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當一個人很早就在外面生活后,通常會變的很沉默,會變的很寂寞.久而久之,就不得不接受這種寂寞,只能深藏心底,而不會對人說。
如今呢,遠離家鄉幾千里.寂寞,無法開口的寂寞啊,現在高中留給我的印象,只有冬天夜里的寒冷以及孤獨的抗爭.孤獨的人其實很容易受傷,我很早離家以后,經過了很多地方,但都把自己當成一個過客,不去回想.而每次回家,也只能很沉默,只想安靜的在家里呆一會,在外面腦子里經常想起的地方反而不想去,也不愿意去了。因為孤獨寂寞的人是很脆弱的,他們固守著對兒時家鄉美好的懷念和情感,他們不愿意看到被破壞,"近鄉情更怯".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我也一樣,家人來的時候,只是默默的聽著囑咐,告訴家人放心,只是不經意間會問一句 "家門前那棵花樹開很多花了嗎?"
9、 我愛我的家人,妹妹堅強懂事。‘千年修的同船渡’我常想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那是要修多大的福份哪?人懂的珍惜才是幸福的。古人鴻雁傳書,今日春運歸潮。都是對家人的牽盼,我也寫過收過不少家信內容都想不起來了。但有一封妹妹的來信結尾是“二哥,你帶回的月季已開出兩朵小黃花”。我永記不忘我也認為是寫的最好的。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多好的詩句呀!那里包含著多少對回家的渴望;又包含著多少對家人的思念;寒梅臨窗,孤燈照映,是母親盼我過年回家的心。(雪爪鴻泥)
10、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美人倚樓,壯士憑欄,多少美麗的往事從心中流過……
小樓一夜聽風雨,次日清晨大街小巷賣起了臘梅花。臘梅,尤以素心臘梅最為名貴。遠望寒梅,似雪非雪,迷離恍惚;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依稀記得早年,到郊外的南山觀臘梅的事。每年冬末歲寒的時候,送一束臘梅已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11、歲長莫懷鄉,懷鄉恐斷腸,中國人的懷鄉情愫,是一粒永生的種子,根植在每一個人心田
“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能寫出此等佳句的高人非王維莫屬,這個唐代詩壇的圣手,有的是呼風喚雨的功夫。素箋一展,輕舞狼毫,便讓月華灑松間,清泉唱石上,演化成艷麗千年的絕美畫圖。還是他那管彩筆,倏然一抹,一剪寒梅躍然紙上,在一代又一代的人心頭綻放,讓那股思鄉的氣息有了色彩,有了芬芳,像濕淋淋的緋紅云朵,氤氳著無數游子的思鄉夢幻。
這樣去讀王維的詩,這樣的感覺,該是有許久了吧?隨著年歲的增添,不少珍貴的事物漸行漸遠,但詩人筆下那株梅花,似乎一直伴隨在我的左右。歲長莫懷鄉,懷鄉恐斷腸,中國人的懷鄉情愫,是一粒永生的種子,根植在每一個人心田,年歲愈久,根須愈深,付諸于文字,則是不朽的詩篇:“葬我于高山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遠不忘。天蒼蒼,野茫茫,山之上,國有殤。”——于右任在海峽的對岸淚洗鄉愁。“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后,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后來呵,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呵在里頭——”余光中以綿綿的心音牽拽著懷鄉的流韻。
思鄉,是文人持久而凝重的話題,可并未止于騷人墨客,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利,烙著我們與生俱來的鮮明印記。
12、“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同為遠游的人,此刻,才明白王維為何只敢問窗前梅花,就是輕聲的問窗前梅花此時形狀也要承受思鄉之苦。俞陛云在《詩境淺說》里說,由此詩可見王維襟懷雅逸絕塵。今天看來王維當時的心境應和我此時的心境是一樣的,雖然能酒朋言歡,而我只能在異鄉與故鄉好友分享故鄉新聞舊事,一定要獨自品嚼身在異鄉的滋味。面對故鄉好友即如面對故鄉,希望從他的言談舉止里找出故鄉山水的影子……
此刻游子忽然會變成一個孩子,一定會提“寒梅著花未”的問題。王維雖雅逸絕塵,但他寄托在寒梅里的鄉愁,對故鄉的尊重如何能做“雅逸絕塵”這樣簡單的交待?
寒梅分明是開了,如果不是我這里為什么要張大鼻翼深深的呼吸!
13、“來日綺窗前, 寒梅著花未?”
那時候我們都很年輕,亦如現在我們都還活著,奔跑的速度里是不朽的激情與等待,我深信不疑,只要有一顆洞開的心,便會一直一直泛滿希望,就算真的現在老去,行走的風景,仍然會令我不失天真,繼續慢慢在成熟中成長。
我是一具沒有年代的標本,希翼著在風中來去自如的樣子永遠年輕,是為一段掠過霓裳衣袂的愛情,等候那驚鴻一瞥的風景,什么時候我們真實地擁有過的純情年代,又什么時候各自西東,久久不相往來,窗外的雪曾經無聲地飄落,就象冬無休止的思念,它的春很快就要到來,所以我聽雪的心情也很輕盈。
此刻你的窗前梅花開了嗎?它淡淡的香味飄進你的案頭嗎?
記得我們曾經那么喜歡在雪中賞梅的情景,記得你說梅的昵稱應該是“雪里紅”,那時候我們都相信梅花的風采應該是大紅大紅的顏色,映襯在一片潔白潔白的雪山上,它那么俏立冰天雪地里,仍然深信不疑地認定它是我們愛情的象征和見證。
然而,雪化了,梅謝了。詩人說它是含笑叢中成為一縷護花的魂,曾經的芬芳不是為爭春而俏麗,卻是為迎春而消逝,于是,春來了,愛情盛開了,萬綠叢中雙雙對對里卻沒有你我的身影,就這樣,故事開始了。
14、終于有一天,田園隱士王維一首“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驅散了天涯斷腸人目睹“夕陽西下水東流”畫卷圖景時萌生的陣陣寒意,不經意間烘干了那個經年行走在他鄉古道西風中游子潮濕的心靈,撩起了掩藏許久卻又時時涌上心頭的“故園東望路漫漫,老態龍鐘淚始干”之懷戀思緒,從而以一種不拘一格、獨出心裁的特有方式向闊別久違的家國傳遞親情和祝福。
古往今來,國人“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的憂傷流淌在唐詩宋詞元曲及散文隨筆日記里。山川、草木、鳥獸、屋宇、人群,都可以代表一種難以消融的家國夢。梅花,以其清新典雅的神韻,熟稔親和的概念化形象,更適宜抒發遷客騷人魂牽夢縈揮之不去的家園情結。遠離故土,飄泊南方晨昏暮雨點綴的小路上的我,忽然聞到了一種多年未曾謀面的幽香。那是從張明敏富有鄉土氣息的歌聲中滑落的她——一剪梅。
梅花啊,您使你我這些成天徜徉在“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意境中的群類,增添了“也擬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之外的幾縷欣慰。大地河山早非李唐有,而梅花依在,猶如彤云密布、萬里雪飄的故國還有一輪冬月俏。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9:46
稱謂:
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