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務運動與戊戌維新是中國近代化進程中互相銜接的兩個階段。前者是低層次的社會改革運動,后者是高層次的社會改革運動,但二者緊密關聯,不能割裂。它們之間并不存在根本性質的區別,不應該把它們對立起來。這就是本文要討論的問題。
一
19世紀60年代初,清王朝既遭受第二次鴉片戰爭的沉重打擊,又面臨著太平天國、捻軍及各地農民起義的沖擊,危機十分嚴重。洋務派為了“平內寇”,“御外侮”,拯救危機,打起“自強求富”的旗號,興辦洋務,倡導改革。政治上他們與人民大眾為敵,充當清王朝的幫兇,是反動的。但他們所從事的洋務運動又代表了時代發展的方向,表現出了一定的進步性。
洋務運動是在“自強以練兵為要,練兵又以制器為先”[(1)]的思想指導下,從舉辦軍事工業開始的。隨后擴大到各個領域,包括編練新式陸海軍,興辦工礦企業,發展航運鐵路交通,主辦電報郵政,設立學校,遣派留學生,編譯西書,傳播科技知識,開展中外通商貿易,互派外交使節,等等。伴隨著洋務運動的興起與發展,一種新的生產方式——民族資本主義產生了,一種新的社會力量——民族資產階級誕生了。同時,隨著中國對外開放、中外交流的擴大,加上西學的傳播,中國逐步走向世界,迎合世界潮流,一種新的思想觀念產生了,洋務運動對中國社會產生了巨大影響,正如容閎所言:“中國二千年歷史中,特開新紀元矣”。[(2)]洋務運動給中國帶來了第一批機器生產的企業,第一個輪船公司,第一支海軍艦隊,第一條鐵路,第一個郵局電報局,第一批新式學校,第一批留學生,第一代產業工人、民族資本家。
洋務運動是中國走上近代化道路的第一步,為戊戌維新奠定了物質基礎,準備了社會力量,也作了思想理論上的準備。在洋務運動不斷擴展深化的過程中,洋務派提出了一系列變革主張,在激烈的論爭中開拓前進,表現了對頑固守舊勢力的鄙視與厭惡及對開創新事業的膽識和氣魄。
“變”或“變計”,是洋務派最初提出的命題。就是說,時勢變了,“祖宗成法”不能不變。李鴻章指出,中國正處在“數千年來未有之變局”,面臨著“數千年來未有之強敵”,“識時務者當知變計耳”。[(3)]他一再聲稱:“竊以為天下事,窮則變,變則通”。[(4)]與此同時,奕訴、左宗棠、沈葆楨、丁日昌、郭嵩燾、曾紀澤等人都強調“變局論”,為“變計”奔走呼號。
洋務派倡導“變法”,包括如下方面。
首先,學習西方,求富求強。曾國藩主張“師夷智”,制洋器。左宗棠主張“奪西方列強之所恃”,不使列強“挾其所長以傲我”,但學西方“以藝事為重,以義理為輕”。[(5)]李鴻章主張“求洋法,習洋器,為自主張本。”丁日昌等人明確指出:“識時務者莫不以采西學,制洋器為自強之道”。學習西方,是鴉片戰爭時期林、魏等人提出來的,但真正的實踐是從洋務派開始的。
其次,排除陳腐觀念,推行近代外交。進入近代以后,傳統的“攘夷之道”轉化為中外國與國之間的平等外交。為此,洋務派進行了實踐,但不是成功的實踐者。在中外交涉中,由于妥協退讓,以致喪權辱國,產生了嚴重后果,但其也有抗爭的一面。同時排除頑固派的“夷夏之防”、“攘夷之道”等陳腐觀念,為推動近代外交作出了重大努力。郭嵩燾就是這方面的杰出代表,頂住嘲弄侮罵,“拼卻名聲”,担任第一個駐外使節。為此,李鴻章稱他為當世“英豪”。洋務與外交緊密結合在一起,是洋務派的重要活動,也是洋務運動的顯著特色。
第三,興辦學堂,改革科舉。李鴻章指出,“變法與用人”不可分,認為洋務的成敗取決于能否改革八股取士制度,于是提出“專設一科取士”,[(6)]以培養中西貫通的“制器之人”,并主張“變科目”,另設“洋務特科”,以求“經濟匡世之才”。郭嵩燾倡議設立外語學校,丁日昌提出廢除八股考試。
第四,倡導“商戰”,“以工商立國。”曾國藩首先認識到“泰西以商戰二字立國”。左宗棠倡導發展民族工商業,尤其主張企業改“官辦”為“商辦”。隨后洋務論者又提出“以商敵商”,“以商制商”的主張,抵制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掠奪。劉銘傳、張之洞呼吁“講求商政”,強調“以商務為本,以兵戰為用”。[(7)]盛宣懷明確說:“開關互市,實以商戰為上策”。后來維新派提出相同的主張,進行了廣泛的宣傳鼓吹。
最后,改革官制,倡設議院。進入80年代,李鴻章提出中國要“治”,就必須“變法度”,而“變法度先易官制”。[(8)]郭嵩燾明確說:“蓋兵者末也,各種創制皆立國之本也”,“政教之及人,本也;防邊,末也”。[(9)]他主張效法西方的政治制度,認為“議政院”是西方的“立國之本”,“實多可以取法”。[(10)]朱采、張汝洵也有類似議論,還請“速籌布置”,強調設議院“為自強之關鍵”[(11)]張樹聲臨終還口授遺折,陳請“設議院”。指出“育才于學校,論政于議院,君民一體,上下一心,務實而戒虛,謀定而后動,此其體也”。希望朝廷“采西人之體以行其用”,變通圖治。[(12)]可見洋務派很早就提出改官制,設議院,開了維新運動政治改革的先導。
洋務運動涉及經濟、政治、軍事、外交、教育及文化思想等各個領域,相應地提出各方面的“變法”主張,推行了比較全面的改革。中國的洋務運動,與日本的明治維新,俄國的農奴制改革,幾乎同時發生,是同時代的重大事件。可以說,洋務運動迎合并卷入世界潮流,是一次具有資本主義性質的改革運動。對于洋務運動,早期維新派進行了理論闡述,提出了更明確的主張。
二
早期維新派,也就是洋務派的理論家和思想家。他們既系統地總結了洋務運動,明確地提出“變法”的理論,更激進地提出仿效西方,進行資本主義改革。
馮桂芬于1861年就撰成《校bīn@①廬抗議》,闡發自己的改革主張,包括采西學,制洋器,改革官制,淘汰冗員,改革科舉,取士用人,發展軍工、民用企業,改革關稅、幣制等方面。指出學外國必須做到“人無棄材”,“地無遺利”,“君民不隔”,“名實必符”,將發展經濟與改革政治結合起來。特別是“改科舉議”,成為科舉改革的嚆矢。
王韜大談洋務,高唱“變法”。在《tāo@②園文錄外編》,設有《變法》上、中、下三篇,《變法自強》上、中、下三篇,共六篇專論“變法”。指出中國要“轉禍為福,變弱為強”,“在一變而已矣”,“蓋洋務之要,首在借法自強”。在《重民》篇里,提出政治上“惟君民共治,上下相通”最為理想,可以“固國本,致富強”,經濟上“以商為戰”。[(13)]同時倡導科舉改革,指出不廢時文(八股),“西法終不能行,洋務終不能明,國家富強之效終不能jǐ@③”。[(14)]
薛福成所作的《籌洋芻議》,從14個方面闡發了“洋務”與“變法”。其《變法》篇明確指出:“世變小,則治世法因之小變;世變大,則治世法因之大變”。[(15)]認為議會制度是西方第一大善政,“君民共主”,最為適中。又倡導發展資本主義工商業,并設計了“商政”21條。
湯震在《危言》一書里,提出“設議院”的方案,闡明“變法”的主張。指出:法之“遞變”,法之“當變”,勢之必然,并吁請朝廷“善變法”,“善用法”。[(16)]
鄭觀應早期的《易言》,即提出“仿泰西之良法”,以期長治久安,[(17)]并闡述了西方議院在“通上下情”方面的作用。后來的《盛世危言》專設《議院》篇,說:“欲張國勢,莫要于得民心;欲得民心,莫要于通下情;欲通下情,莫要于設議院”。[(18)]并主張賦予議院以治國之權,“攬庶政之綱領”。又高度贊賞“立法,司法,行政三權并重,實為立憲國家神圣不可侵犯之高貴機關”。[(19)]
陳虬撰成《治平通議》,大談“變法”,包括設議院,興制造,獎工商,開鐵路,變官制等。最根本的是設議院,認為是“泰西富強之道”,進而提出州縣一律設議院,地方興革事宜由議院“議行”的主張。[(20)]
陳熾所撰的《庸書》,也認為西方富強的根源是議會制度,主張中國實行立憲政體,推行議院逐級選舉,以此“合君民為一體,通上下為一心”。[(21)]
何啟在香港發表不少政論,后編為《新政新詮》。該書從七個方面倡導改革,推行新政。首要的是“行選舉以同好惡,開議院以布公平”。[(22)]議院民選,以監督行政長官。并提出改革官制,廢除捐納,裁撤冗員,興辦學校,改革教育,廣開言路,興修鐵路,發展商務等改革措施。
洋務運動時期,已逐步形成了一股維新變法思潮。而早期維新派則架起洋務運動到戊戌維新的橋梁,并成為后者的先驅。
三
洋務運動是社會改革運動,戊戌維新把這場運動推向更高層次,推向政治領域。
1895年甲午中日戰爭中國戰敗,洋務運動遭受嚴重挫折,以李鴻章為首的洋務派從政治舞臺上悄然退出。維新派順應時勢發展的要求步入前臺,發起維新變法運動,成為時代的主角。
戊戌時期,維新派的活動家和思想家們,在洋務派、早期維新派的思想理論主張的基礎上,提出更高的目標和更響亮的口號,并展開廣泛深入地組織、宣傳活動。他們的活動方式沒有停留在實業活動、著書立說、私下議論階段,而是大張旗鼓地公開活動。包括興辦學堂,聚徒講學;成立學會,聯絡維新志士;發行報刊,制造輿論;編譯西書,介紹西學西政;上書言事,推行皇權變法;著書立說,提出維新變法綱領。維新派的活動轟動了朝野,引起了世人注目。
維新派的理論宣傳,既有顯明的政治色彩,也表現了顯明的時代色彩,呼吁抵抗列強侵略,拯救民族危亡;批判封建專制制度,鼓吹建立君主立憲制國家;抨擊舊文化,舊道德,倡導新學新思想;要求廢除科舉,興學培養新型人才;要求發展民族資本主義經濟,實現國家富強。維新派的活動和輿論宣傳造成了強大聲勢,也提出了明確的維新變法綱領。與洋務運動相比,戊戌維新才是一場完全意義上的改革變法運動。
首先,“變”與“變法”。康有為在他的政論里反復論述了“變”與“變法”,“故至變者莫如天,故至變者莫如地”,“世道既變,治道斯移”,“故無百年不變之法”。進而指出:“變則通,通則久”,當今之世只有“變法”,“更新大政”,才能“光宗廟之威靈,圖社稷之久安”。[(23)]梁啟超大聲呼吁“變法”,“今夫自然之變,天之道也”,“法何而必變,凡天地之間者,莫不變”,是故“法者,天下之公器也;變者,天下之公理也”。[(24)]嚴復急切要求“變法”,“觀今日之世變,蓋自秦以來,未有若斯之亟也”,“今日中國不變法,則必亡是已”。[(25)]譚嗣同以“沖決羅網”之精神,大聲呼吁“變法”。“法”怎樣“變”?維新派回答說:“方今不變則害,小變仍害,非大變,全變,驟變,不能立國也”。[(26)]這比起洋務派、早期維新派更加激進,“變法”的內涵也大不相同。
其次,社會進化論。維新派宣傳社會進化論,目的在于闡明變法改革為當今必然之勢。康有為從《新學偽經考》到《大同書》,闡述了他的進化史觀。前者根據公羊三世說,闡明社會將沿著“據亂世”(君主專制),“升平世”(君主立憲)到“太平世”(民主共和)三個階段進化發展,并指出當今之世即由“據亂世”進入“升平世”。后者把西方的理論學說附會于儒家學說,解釋歷史發展的趨勢,并認定人類社會必將進入“至善至美”的大同世界。嚴復則通過介紹赫胥黎等人的著作,闡明“物競天擇”,“優勝劣敗”的進化論。認為進化論同樣適用于人類社會,中國若不改弦更張,奮起求存,勢必被“優勝劣敗”的天演公例所淘汰,亡國滅種。社會進化論是維新派倡導變法改革的理論根據,洋務派則未曾提出過。
第三,托古改制。康有為所著《孔子改制考》,假托孔子的權威,以推行變法改革。這既是現實斗爭的需要,也是康有為傳統意識在政治上的表現。為了減少來自頑固守舊勢力的反對和阻撓,打起“托古改制”的旗幟,把民權、議院、選舉、民主都附會于孔子身上,“為孔子所創制”,其目的如梁啟超所說:“所謂改制者,則一種政治革命、社會改造之意味也”。[(27)]為了推行變法,康有為又借助君主的權威,打起“君權變法”的旗號,一再上書,以推動光緒帝主持變法。“托古改制”與“君權變法”,是維新派的獨創,也是他們的旗幟和武器。
第四,中西會通。康、梁、譚等維新派領袖長期受過封建儒學的熏陶,又接受了西學,于是在構造他們的思想體系時,采取中西文化兼收并蓄的立場。并在中學與西學的矛盾沖突中尋求中西會通的途徑,尋求中西文化的共同點,在此基礎上發揮、創造。如把儒學中的仁愛與西學中的博愛,儒學中的“天下大公”,小康大同與西學中的民主、自由、平等以及空想社會主義,儒學中的民本思想與西學中的民權主義,公羊三世說中的“升平世”與西方國家的君主立憲,中國的變法改革與日俄等國的變政維新等結合起來大膽探索,從各方面會通中西,以形成維新派的變法理論。比起洋務派,是個重大的發展和提高。
第五,合群立會。為了推行變法,維新派特別強調“合群”。他們大膽地突破儒家所謂“無黨無偏”,“君子不黨”的思想樊籬,創辦學堂,成立學會。康有為認為,“群人共學,學則智,群則強”,要變法維新,就要“合眾人之才力”,“合眾人之心思”。[(28)]梁啟超、嚴復都強調“合群”,“立會”的重要性。經過維新派的宣傳、組織活動,群體意識日趨濃厚,有力地推動了維新變法運動。這是洋務派不敢、也未能倡導的。
最后,政治改革。維新派宣傳政治改革,其核心是興民權,設議院,實行君主立憲制。康有為贊美西方的自由平等、天賦人權說,認為“今此法權歸于眾,所謂平等之意,用人之立法者也,最有益于人道矣”。[(29)]他從《上清帝第一書》提出“變成法,通下情”,“增設訓議之官”,到《上清帝第四書》正式提出“設議院以通下情”,民權政治思想日趨明朗。到《上清帝第五書》以后,便系統提出了實行君主立憲制的政治改革主張。譚嗣同更勇敢,更大膽,猛烈抨擊封建的專制制度、綱常名教,將君主譬作“獨夫民賊”,“三綱五常之慘禍烈毒,由是酷焉”;“君主一倫,尤為黑暗否塞,無復人理”。[(30)]于是他呼號“沖決君主之網羅”,“沖決倫常之網羅”,主張“廢君統,昌民主”。梁啟超鼓吹民權論不遺余力,“君主者何?私而已矣;民主者何?公而已矣”。他把24朝君主斥之為“民賊”,指出中國致弱之根源,在于“君權日益尊,民權日益衰”。他斷言“民主,固救時之善圖也”。[(31)]嚴復介紹和宣傳西方的民權思想,是維新派中的佼佼者。指出:“故言自由,則不可不明平等,平等而后有自主之權。合自主之權以治一群之事者,謂之民主”。[(32)]他贊美議會制度,倡導“設議院”,以集眾人之智力,興邦治國。維新派激烈的政治主張,是洋務派不敢想象的,且是他們堅決反對和抵制的,就是早期維新派也不敢倡導。
到“百日維新”期間,維新派為了爭取光緒帝主持變法,爭取帝黨、洋務派參與變法,減少來自頑固派、后黨的阻力而改變激進的政治改革主張。但這不會也不能否定戊戌維新運動的歷史功績和進步意義。
四
任何一種社會改革都是從低級走向高級,從一個階梯上升到另一個階梯,前一個運動為后一個運動創造前提條件,后一個運動在此基礎上接續前進。雖然有曲折反復,錯雜不齊,但總有一種繼承與發展的關系。維新運動對于洋務運動,就是這樣一種關系。洋務運動孕育了維新運動,并為之開辟了前進道路,奠定了物質的、思想的基礎。戊戌維新是對洋務運動的汲取、揚棄和超越,是更高層次、更深層次的改革。綜上所述,可以看出它們之間的關系。
關于變與變法。洋務派與維新派都鼓吹“變”,“祖宗成法”必須“變”。怎樣“變”?洋務派只主張小變,漸變,部分變,修補破屋,不使傾倒;維新派則要“大變,全變,驟變”,另起爐灶,重建大廈。“變”什么?洋務派主張“中學為體”,“變器不變道”,對于西學西政,“遺其體而求用”;維新派則主張“變器”又“變體”、“變道”,要全面效法西學西政,改變傳統制度。目的何在?洋務派為了“自強”,“靖內寇”,“御外侮”;維新派為了“參政”,建立新型的資產階級立憲制國家。
關于學習西方。都主張學西方,采西法,目的也基本一致,求富求強,抵制外國侵略,振興國家。洋務派的口號是“西學為用”,學的是“器藝”,在經濟、軍事、教育等方面,“力師西法”,政治上躲躲閃閃,拒絕“采西法”。維新派主張從器物、制度到觀念廣泛吸取西方文明,尤其要在政治上“力師西法”,進行改革。
關于議院與民權。洋務派最早提出“議院”問題,亦有仿效西方國家“設議院”的主張,但都避開“民權”問題,反對“興民權”。這種議院只是官紳的“議院”,非國民的“議院”,并且議不立憲,議而無權,也就只是咨詢機關,備顧問,通下情。維新派則把“設議院”與“興民權”緊密結合在一起,大倡“人權平等”,“權歸于眾”,并要求“開國會”,操國家之大權,“立憲法”,秉國家之大綱。因此,維新派的“議院”與洋務派的“議院”,性質和作用是不同的。
關于批判傳統文化。無論是維新派還是洋務派,都與頑固守舊勢力展開過激烈論爭,都對傳統文化發起過沖擊。但洋務派不敢從正面批判和否定它,堅持“中學為體”,“道不能變”。而維新派的勇士卻敢于向傳統的文化道德挑戰,展開尖銳的批判,并提出用“西學”改造“中學”的主張。比起洋務派要深刻得多,影響大得多,從而形成近代中國第一次思想解放運動。
(1)(4)(6)《籌辦夷務始末》,同治朝,卷25,頁1;頁9—10;頁10。
(2)容閎《西學東漸記》,頁91。
(3)李鴻章《李文忠公全集》,奏稿,卷24,籌議海防折,頁11—12,朋僚函稿,卷11,復王補帆中丞,頁27;朋僚函稿,卷19,復王秋山長,頁43。
(5)(7)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洋務運動》,(一)頁42;頁19;頁324。
(8)李鴻章《李文忠公尺牘》,第七冊,復出使日本國大臣黎莼齋。
(9)郭嵩燾《養知書屋文集》,卷11,倫敦致李相國,條議海防事宜。
(10)《郭嵩燾奏稿》,頁348。
(11)崔國因《@④實子存稿》,頁22—23。
(12)張樹聲《張靖達公奏議》,(八),遺折。
(13)王韜《tāo@②園文錄外稿編》,答強弱論;變法中;重民。
(14)王韜《漫游隨錄·扶桑游記》,頁22—23。
(15)薛福成《籌洋芻議》,變法。
(16)湯震《危言》,議院,變法。
(17)(18)《鄭觀應集》,(上)頁103;頁240。
(19)鄭觀應《盛世危言》,增訂新編,自序,卷3,頁29;危言,商務。
(20)陳虬《治平通議》,上車撫張宮保書;經世博議·開議院。
(21)陳熾《庸書》,議院。
(22)何啟、胡禮垣《新政真詮》,新政論議。
(23)《康有為政論集》,變則通通則久論;孔子改制考序;同前;應詔統籌全局折;孔子改制考。
(24)(25)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戊戌變法》,(三),《變法通議》,頁11,頁18;《救亡決論》,頁60。
(26)故宮藏本《杰士上書匯錄》,請御門誓眾開制度局以統籌大局折。
(27)《戊戌變法》,(一)清代學術概論,頁437。
(28)《戊戌變法》,(四)《上海強學會后序》;《強學會敘》。
(29)《康有為全集》,第一集,頁29。
(30)《譚嗣同全集》,仁學,卷上,頁15,頁55。
(31)梁啟超《飲冰室合集》,文集,第一冊,頁106—110,頁128;頁106—110。
(32)轉引自廣東康梁研究會編《戊戌維新論集》,頁397。
作者單位:廣東省社科院歷史所
責任編輯:郭林
字庫未存字注釋:
@①原字分加阝
@②原字弓加山下加又
@③原字畿改下部為戌
@④原字臺下加木
學術研究廣州081-085K3中國近代史徐松榮19951995 作者:學術研究廣州081-085K3中國近代史徐松榮19951995
網載 2013-09-10 21:5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