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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很恩愛，在鄰居的印象中幾乎沒有吵架過。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浙江溫州永嘉縣巽宅鎮泥坑村，一對九旬老夫妻，相隔一天先后離世。老大爺后一天離世，彌留之際嘟囔著：「老伴，妳可要帶我一起走呀。」

故事女主人公叫呂愛月，今年90歲；男主人公叫董進訓，今年97歲。兩位老人是一個月前去世的。呂奶奶先走，董大爺在妻子走后的第二天也安然走了。兩位老人的葬禮在同一天進行。

在鄰居董立勝的記憶中，這兩年兩位老人身體一直不怎么好。老大爺摔了一跤，一直躺在床上，老太太陪伴在身邊。大概一個月前一天早晨，老太太突然走了。

「子女都在忙母親的喪事，沒想到老爺子第二天中午也走了。老爺子估計不舍得老伴吧。」呂大媽走后，董大爺就不肯吃飯、喝水了，總說看見呂大媽越走越遠，自己要追不上了。

當時大家就覺得是董大爺想大媽了，所以有這種感覺。第二天，大爺要走的時候還嘟囔著：「老伴，妳可要帶我一起走呀。」說完這句話，董大爺閉上了眼睛。

窮了一輩子 但一直很恩愛

兩位老人很恩愛，一起生活這么多年，在鄰居的印象中幾乎沒有吵架過。

董大爺和呂大媽是隔壁村的，兩村相距5公里左右，兩人通過媒人介紹認識。結婚后，兩人有了3個兒子1個女兒。這個家靠種地為生，一直比較貧困，但是一直很和睦。

每天早上6點多，呂大媽總是第一個起床，首先給大爺做好飯，讓大爺吃好飯，能到田地里去干活。

「那時候，每家每戶都窮，大媽總是把家里好吃的留給大爺。難得吃次肉，大媽自己一口不吃，連湯都留給孩子，自己吃番薯吃馬鈴薯。大爺總是在外面說自己的媳婦好。」董大爺的鄰居回憶說，年輕時，董大爺脾氣很暴躁，一有不順心，就要開口罵。但呂大媽脾氣好，董大爺一發脾氣，總被好脾氣的呂大媽寵著，也沒有了火氣。

「大媽不愛出門，大爺雖然愛溜達，但每天總是很早回家。他說，老婆一個人在家很寂寞的。」

沒事就說說話 沒話時拉著手對視

董大爺家的條件，到老都沒甚么好轉。沒有電視機，沒有收音機，兩人也不會打牌、打麻將，沒事就說說話，就這樣過了一輩子。

農忙結束后，兩位老人除了去一下呂大媽娘家，估計再也沒有去過更遠的地方了。

「幾年前，兩人腿腳還利索的時候，還能看到兩人到村里走一走。近幾年，特別是董大爺摔斷腿臥床后，就再沒看見呂大媽出門了，連出來曬太陽的時間都很少。」鄰居說，呂大媽一般都在家里陪老伴，開始還幫老伴擦擦身體、燒個飯。到后來，呂大媽干不動了。飯菜由兒子送來，家務也是后輩份來干。呂大媽就陪著老伴說說話。

「他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具體說什么我們也不知道。」大爺臥床后，子女們也曾想著接老人去家里住，但兩位老人堅持要自己住，「他們離不開自己的老屋。」

去董大爺家時總能看到這樣的溫馨場面：老大爺躺在床上，呂大媽靠在床邊，拉著大爺的手。他們不說話，只是對視著……

老倆口走了，留下一棟空蕩蕩的老房子，門口褪了色的對聯，似乎在訴說著，兩位老人曾經的溫馨歲月。△

網載 2015-05-18 16:0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