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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人論史——近當代作家的史學觀點 >>> | 簡體 傳統 |
題目是個簡寫,應該是:在中國,你不懂毛澤東,就不懂最高超的專制術;不懂最高超的專制術,你也有無法研究出最高超的制衡術來破解專制之謎,進而也就無法建立適合于國情的“限政”(憲政)體系。
憲政就是“限政”,就是保護國民權益避免黑幫化政府侵害國民權益。重點是利用制衡術來“限制”核心領導人的權力,令其不能成為“大獨裁者”。以避免其禍國殃民,倒行逆施。根本上說,憲政就是官民關系學中的體制學中的憲政學。
憲政學應與目前的憲政法學相分離,憲政法學來源于西方法學體系,憲政學則需要有對西方憲政理念的充分認知的同時,還需要對東方歷史和文化的充分認知,才能建立起合于“限政”理念,具有自身文化正當性,且合于國情,真正實現憲政理想的學說。憲政法學屬于象牙塔里的象牙,憲政學則應走入民間,走入生活,走入文化,走入民族的內心。否則,就好像是曹操打馬超,怎么也無法在沙漠中用沙子壘出城池。中國的社會也就永遠也無法實現政治上的現代化了。好在這是一個智慧的民族,自己會解決自己的問題。在智者的點撥下,曹操不也終于在沙漠中用沙子壘出了城池嘛。
西方有諺:“王不應在人下,王應在上帝和法下”。“王不應在人下”,意味著,王的權力是不能過度限制的。在中國憲政法學界,有總理制和總統制的不同設想。對于中國這樣一個多民族且鄰國眾多,情況復雜的國家來說,只有建立高效的行政核心反應力才行。我個人贊成美式的威權總統制。“限政”手法不能太復雜,只能用心在巧妙上。太復雜的制衡手段,一、會造成行政效率低下,部門林立。二、會影響民眾對憲政的理解。越混亂的局面越容易出現集權者。也就是說,“限權”是要保證“王”(總統)的必要權力為前提的。那樣才能保證“限政”本身的合法性。否則,一但“限政”體系與社會實際進程相矛盾,逼迫人們總想去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致使憲政體系本身經常處于危險之中,那么當初的憲政設計理念就有問題了。你不給執政者以必要的權力,那么就無法追究他的責任。“限政”與“集權”;“制衡”與“反制衡”是矛盾的,是很考人的,好在這是中國人最喜歡、最擅長的事情。也惟其如此,才最有趣。
俗話說“歷史是不能假設的”。歷史是發生過的事情,你怎么假設它也不會再發生一回了,所以假設就沒了意義,只是一堆謊言。而于憲政法學來說,它是要防最壞的人的,那就需要從最壞的人身上抽取手段、心態、思維方式。這些東西要是被壞人悟到了,再用之于民,后果將何以堪?為此就必須懂得毛澤東,這樣你才有資格在中國談憲政。你總不能拿著個捕鼠夾,翻著一本《抓兔子的技術手冊》,去面對一頭野象吧?
一個民族在大的災難后需要反思,我們當然也需要做憲政上的反思,這種反思如能為民族提供長治久安的法律保障,那才是最具價值的反思。檢驗一個憲政體系合不合于中國國情的根本標準,就是把毛澤東置換到核心領導的位置上,再來看毛澤東是否能破解掉全部“限政”措施。這是一件多么令人感興趣的事。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全民都對此樂之不疲,那么何愁憲政理念不能深入人心,婦孺皆如?民族復興亦在此一舉。所謂智慧,往往就是走了思維上的捷徑罷了。
把外國的憲政體系用之于中國,毛澤東會很快破解掉的。我所說的是有歷史依據的,新中國成立后的國家體系和《憲法》及相關制度就是仿效外國的憲政法律建立起來的。結果根本沒有形成對毛的絲毫影響,一切都被他很快的破解掉了。《憲法》成了一紙空文,國家被他搞得亂七八糟,他所使用的“反限術”依然為后來的領袖們所繼承,至今,中國社會還無法實現政治上的現代化。
很多人老是提什么“人權問題”,以為牽一發而動全身,實際上,人權問題的思路是在把老百姓裝入籠子里,免受野獸侵擾爾爾。人權只是“限政”思想的一個分支,是一種被動防護。直接假設最高統治者是壞人的“限政”思路,則最合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可以調動各方力量,如法學、史學、文化學、社會學、心理學、政治學、軍事學等等全都參進來了,唯其復雜,才合中國這種高智慧民族的心里暗求。否則,一提“人權”,就會有人說,政府管不了老百姓,那天下不亂了嗎?你若就此而說人家是“奴隸在替奴隸主找想”,只能快快嘴,不能動人心,因為中國人是負責任、有担當的民族,沒誰愿意因一己之自由亂了天下。
憲政法學的基本原理很簡單,就是中國人原本很熟悉的制衡術,常見的如后勤財務工作中的現金、出納和保管的關系就是一種制衡,再有公安局、檢察院、法院間的工作關系也是制衡。西方憲政法學的制衡手段主要就是三權分立制衡;地方分分級制衡,割斷層層任命的行政管理體系;通過總統選舉和總統任期保證了總統“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等等,一說都明白。有人可能會問總統是民選的他還會專制?不對,總統是民選的,權力是迷人的。權力極具腐性,人一但學會運用權力,就會迷上的。當年,毛主席聽說尼克松因為“水門事件”下臺,深為不解:為什么呢?為什么呢?槍桿子里出政權!你手下又是特務又是軍隊的,官員的職務也是予取予奪的,為什么會讓幾個老百姓一吵,就被炒魷魚了呢?這個人呀,這個人呀,滿腦袋婦人之仁,成不了大事,不是真英雄……
對于當代的中國人來說,理解西方的憲政法學的基本原理很容易,大多的名詞也都耳熟能詳。真正的難點在于把握住毛主席的心態,他的手段,他的思維方式。憲政法學家們不愿意面對這個問題,稱他為“克理斯瑪”,也就是一種帶有巫術色彩的神秘領袖。這種回避不是辦法。外在的看,他也確實真的好厲害。整死了那么多的人,死后這么多年還有那么多人在崇拜他。其實,被他搞死的很多人中也有清醒的、明白的,他也并不是沒有反對者的,體制外的不說,只說體制內的,比如劉少奇開七千人大會,當著全國的縣委書記的面控訴他;彭德懷罵他;林彪的兒子想殺他;周恩來死后,老百姓在天安門廣場上寫詩詛咒他……可是至今他的頭像還擺在天安門城樓上,印在我們的紙幣上,尸體擺在廣場上。我們不是一個愚蠢的民族,為什么被他如此的愚弄呢?
有位學佛的朋友說,他的上師告訴他毛主席在第七到第八層地獄里受罪呢,我說不可能!那么偉大的人需要新增一層地獄,也就是第十九層,只裝他一個人。這只是說個笑話。我們沒必要把他搞得那么神秘,他的智商也并不超人,他的手段也并不高明,都是古書上有的,最常用的就是有人總結的“剝蔥法”。也就是孤立少數,爭取多數,然后消滅少數,這樣一層一層的做下去,最后就消滅了大多數。有位德國牧師從“法西斯”集中營里被解放出來,說:“當初, 他們抓共產黨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后來,他們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為我是雅利安人。后來,他們抓天主教徒,我不說話,因為我是新教徒……最后,他們來抓我,已經沒人能為我說話了。 ”優秀的獨裁者都是這么一套路子走出來的。如果這么說就太簡單了,那么就要加上無恥與殘忍。可這也不夠,具備無恥殘忍之心,懂得孤立打擊別人的太多了,當年毛主席曾把這手絕活“手把手”的教給全國人民。可也只見一個個小的“毛澤東”,害及一方爾爾,從沒有哪個真的做成 “毛澤東”。問題出在哪呢?真的像崇拜者說的那樣,需要千年、萬年才能出來這么一位嘛。還真還差不多。毛澤東有遠遠高于常人的一種能力,那就是盡察淵底之魚的能力。他能看透人心,知道你想什么,你的需要,你的反感;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不只一群,而是所有人。從他的家鄉人,到全國人,到全世界人。古人稱此“不祥”,是反對追求這種能力,研究這種能力的。有這種能力的人如有不殺之心,那就是“圣人”;如有好殺之心,那就是“殘賊”,也就是“殘忍的大惡賊”,那將不知道會給一個地區、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帶來多么大的災難。而圣人如孔子,那也不知會造福多少代人。別不服氣,看看毛的文章,你就知道了,再復雜的理論,只要他懂了,他就能深入淺出的把道理說得讓大家也都聽得懂。
想破解毛澤東,是需要極高的悟性的,從這里入手很難。倒不如看他怕什么嗎?西諺說:王應在上帝和法下。可我們的領袖不這樣,他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那他怕什么呢?他怕人心,大家都不認可的,他也不敢胡來,比如,毛澤東就不像斯大林一樣,亂殺人,政局委員一聽說斯大林叫他去見面,都要寫遺囑,回來回不來就不好說了。毛不是,他要群專,他要讓大伙去害他,他還裝好人,有時半拉半拽的,直勸大伙別那樣對那個人。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狀態,一是他不想担責任,二是他在大家的擁護中才能找到安全感。如果是大家都不想去做的事,他也沒有辦法。比如,剛進京的時候,有個管后勤的官員在給大首長們建房時,違規給自己也建了一套房子,毛把他叫來大罵,之后告訴手下的,把他拉出去槍斃。警衛人員大驚,看著毛身邊的劉少奇和周恩來不知所措,劉、周也大驚,連忙怒斥那個官員,并保證嚴加處理,打個圓場。這種事,只要開個頭,他就會上癮。當時,民風已開,上上下下都有自覺的反封建意識,本能的感到不妥當,那他就沒辦法了。所以說“五四”以來的對國人啟蒙教育是有大功的。可是他的腐敗問題就沒管好,延安時,有人提出來:為什么大家吃的這么差,毛主席卻天天要吃一支雞?陳云說:毛主席身體對我們的革命太重要了,他本不想吃雞,可是為了革命,他不得不吃。江青拍的照片里就有一張,毛主席正揣著吃剩的半只雞匆匆而行。那只雞就是紂王的象牙筷子,紂王有了象牙筷子,就要配套,一點點一直到肉林酒海。毛在建國后生活也極不檢點。為了怕大家說他,他還印發《金瓶梅》給大家看,引導大家都去壞,結果一壞起來就收不住了,一直壞到今,從上到下都壞透了。他最担心大家不服他,他特陶醉于人山人海之中,聽著大家喊他萬歲,看著報紙上他的話被加粗放大,他才高興。當然,他也會不好意思的謙虛幾句,但肯定不會下死命令去禁止的,相反,誰要把他的反話當真,那就會讓他懷恨在心,他一定會想辦法整死這個“不懂事”的人。
林彪案就很奇怪嘛,林的兒子想殺毛,毛當然會殺林一家了,可是照常理,他應像希特勒殺隆美爾似的嘛,暗殺后,說成是出什么事故了,然后再光榮葬禮。可他不,他偏要向全國說清楚他們之間的事。其實哪里有什么事,不過就是在他不想當國家主席時,林非讓他當,拂了他的意,于是他就四處亂竄,找林的部下談心,罵林(一點組織原則都不講)。林當然知道了,搞得一家人緊緊張張的,他的兒子誤判形勢,以為毛要下手。其實,毛是要引林出手,再下手,因為當時找不到把柄。林的兒子年輕,壓不住氣,搞了點小動作,又不成功,林知道就晚了,以林的孤傲性情,那里受得了侮辱,于是就跑了,不想飛機失事。可憐呀,從白山黑水打到天涯海角的共和國元勛。毛不只把這種亂亂的事說出來了,甚至把《五七一工程記要》也公布開了,這給社會帶來的震動將是何等的巨大?他不懂嗎?他當然懂。但是,這件事打破了他對自己的崇拜,他原以為大家就該天然的崇拜他,如果大家不崇拜他,他活著也沒意思了,他離不開權力,離不開眾人的仰慕。
說這些,就是想找到大獨裁者的弱點在那里,否則你如何限制這種人呀。他可以把法律打倒,把官僚體制打倒,不讓學生上學,不讓學者得安。但他是離不開人心的,古今中外的獨裁者都如此。你不研究專制學,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憲政學家。憲政學家首先就應是一位馴獸師。
他那么搞怪害人為什么還會得人心呢?這涉及馭心術,說起來太幽暗。有部電影里,有個老教授被納粹關了起來,他的女兒來救他,他大叫“警衛,我的女兒來救我啦!”把他打暈救出去,他又跳樓自殺了。一個人的人生觀、歷史觀、價值觀被改變了,是很難被改回來的。我們的歷史課程大部分的觀念都是顛倒黑白的,包括現在的。有很多喜歡自由主義的年輕朋友說,這個我知道,黨史是謊言史。我指的不光是這個。你的很多觀念都是非白即黑的,是錯誤的。這需要系統的扶正,不是三言兩語就改變的。有個年輕的作家,他說只要給他幾個小時,他就能改變一個人的世界觀。那他太厲害。我是做不到。
毛主席他怕人心,也怕死,早年也挺勇敢,越老越怕,而且他特担心死后被人罵。沒事看史書越看越害怕。中國的文人仇視專制暴君,是一路罵過來的,你活著時干不過你,但只要你一死就開罵了,這件事情對暴君來說就像符咒似的。殺掉一批,下一批起來,還是如此,改變不了這種局面,這是一種文化慣性,沒有辦法的。毛主席就想打破這種局面,去掘文化的總根子,發動“文化大革命”,破四舊、批孔子。實際上,就是想掙脫最后的文化慣性對他的束縛。他做到了“無法”,卻不能做到“無天”。天道是依循自然事實得來的,是久經考驗的規律,誰也改不了。毛主席打倒得了孔子,可他打倒不了孔子加在他身上的符咒。這也不是什么神秘的事,孔子就是盡窺人性之淵而不好殺的“圣人”。他所昭示就是人性本然,即使不信孔子的年輕人,也一定會面對那過去的血淋淋的事實深惡痛絕的。即使是無神論者,一句“這是要上史書的”,也會讓他心驚膽顫!毛太清楚這個民族是怎樣對待暴君、貪官、漢奸、賣國賊的。我們的民族就是這么過來的,史者炳筆直書;文人極盡能事,夸張戲說;曲藝界,讓那些丑惡之人家喻戶曉、婦孺皆知,這就是文化懲罚,文化慣性。無神論世界里的斗爭是極殘酷的。即使是實現憲政了,這道文化防線,也是最后一道防線,是憲政措施當中最為有力的要件。他為什么不敢當皇帝,一怕國人警醒,二怕后世象袁世凱那樣挨罵。在中國你不懂孔子,你同樣是沒資格談憲政的。
有人說,把老毛放到美國總統的位置上待上三天,他就會完蛋。你太小看毛了,他會花樣疊出的,但有一點,他絕不會直面大多數人的反對的。我不敢說平時的總統任期期間,美國會讓他攪翻天,文化習慣的力量是巨大的,如果都不同意他所作的事,他一定不會去做。但一個再完整的憲政體制也是有露洞,在完美的人格上也會有人性上的缺點的,而這些必為其所察。憲政制度最薄弱的時期往往是在戰后,領導人民勝利的領袖會有崇高的威望的。比如美國的開國元首華盛頓,比如小羅斯福。戰爭讓他贏得全國性的英雄榮譽,會很多人崇拜他、效忠于他。他只要找借口去掉手下根深的和不聽話的,換上根淺的和聽話的。這樣他就在自己的憲法賦予的權力體系內做大了,要注重的是這一過程是合法的,他是有權力任免行政人事的。之所以去掉根深的,就是要形成圍繞自己的勢力平衡(也是一種制衡術)。如果,整個行政和軍事權力體系都效忠于他,那最終成就的權力將會是何等巨大的權力!在這種權力面前,法律、制度是個什么呀?打個電話,那邊的議會就關門。難道還非要派出一個戰斗小組去執行“斬首行動”嗎?《憲法》只是他隨意扯來扯去的小把戲嘛,再合理,再細,有意義嗎?而且這一過程對國民來說根本就沒有影響,國還是那個國,王還是那個王。輿論工具會對大家說打倒的那些都是壞人,想害王(主席或總統),“王”勝利了,大家就會為“王”歡呼的。一個獨裁政權就這樣悄然產生了,等大家發現時,一切都晚了。
羅斯福總統在新政期間,以異常凌厲的手段,制止了經濟危機的漫延。人們在為這一勝利歡呼時,也習慣了他手段的凌厲。不聽話的大法官被他換掉,國會也為他開出緊急授權,凡事可以“先斬后奏”。二戰他領導自由世界的人民取得“反法西斯”的偉大勝利。再這種條件下,我們把他置換成老毛頭。那么接著是“共產主義思想大清洗”,中情局懷疑誰有共產主義傾向就抓誰(麥卡錫時期就是這么干的)。接著引用當年自由主義者打倒神學時的言論,打出“讓迷信遠離理智,讓生活更自由”口號,開展一場轟轟烈烈的“文化大清理運動”。毀書、毀教堂的同時,抓學者,抓神甫。大家都向他表清白,示忠心。反正就是個玩唄。呵呵……搞到最后,美國會搞成什么樣呢?
建國之初,我們的憲政體系就很完善了,如果毛能像華盛頓一樣,當兩屆就下去,那么現在的中國會是什么樣?最起碼,也就無需我們在這里“手拿著鑰匙,敲打厚厚的墻了。”可他利用干部隊伍中居功自傲的情緒,先是把乘車的民主人士踢下車,接著打倒知識分子,隨后,就把屠刀架向戰友的脖子,想拔大毛,沒想到人家也是這種文化氛圍出來的人,哪個也不白給,斗來斗去,斗得中華大地血橫流,他最后勝利了,也最后成億人所指的獨夫寡人。
老毛頭早晚會像西歐洲眼中的希特勒,中國人眼中的桀紂一樣。等到文藝作品一鋪開,他的形象馬上就會轟然倒地的。那是可以感受得到的歷史必然。
現在這個老毛頭留下的政治體制看起來是個迷魂陣。你只要抓規律辨名實,就可以看出它的玄機在哪里了,從它最弱處下手,就會破解掉困境了。官由上級任命,層層而下,這就是封建,法自君出就是舊社會。只有權為民所授,法自民出,而民從之,那才會是新社會。現政里保有一個基本完整的民主政體的框架。也就是人大機制,這個很好,本來是唬人玩的,但卻是可以利用的。只要實現基層人大代表的普選,那么中國就真的民主了。另外,這里面有個很精巧的脫憲措施,本來立法、行政和司法體系都己經自成體系了,但一個“黨領導一切”,那么就又全統死了。有些人老是說黨政分離,人家己經分離嘛。要的應是黨政合一嘛,這樣黨所掌握的行政核心領導權就入憲了嘛,再把黨的機構與行政機構合并,不就完成憲政政治了嘛。兩條措施就可改變政體,一是人大代表普選,二是黨政合一。
這套把戲是很精巧的,你說我專制,我哪里專制了?我也沒搞終身制,世襲制。中央是精英共和,下面是黨政分開,三權分立,民主國家有的我都有,你憑什么說我專制集權呀?以前看到兩位民主人士的對話,二人相約,民主成功后,一定功成身退,很有意思。其實,你沒抱著當領袖的心情不就沒必要說這話了。現政想搞一黨制,你就順著它來唄。不要抱著推翻它的想法,它不搞一黨制都不行,它一倒,天下大亂,邊疆分裂,民族危亡,那不壞菜了嘛。最后,還須一位大英雄出來收拾殘局,很可能又來一次輪回了。你怎么保證他不是“毛澤東”呀?你總不能在人家沒專制時,唱反調吧,那你安的什么心呀?你等到他專制時,再去說什么,那不找死了嘛,這種事能做嗎?以前是舊文化打倒了,新文化沒立起來,民族沒了自信,凈看別人家好,誰厲害學誰,終于把盤繞在歐洲上空的幽靈給請來了,這回好,怎么地也送不走了。人家歐洲己經清空一片了,咱們這還死而不僵,驅之不盡,玩著局部有雨呢。不要急,慢慢來,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敵進我退,敵疲我打。不要來硬的,文明人才能創造出文明的新世界來。你覺得你什么都看清了,總希望像當年“五四”青年似的,那說明你還是有沒看明白的地方。歷史都快走一圈了,你的認識還是沒上來。大樹需要眾多的人一起來慢慢搖。千人萬人搖,再大的樹也會傷根。重要的是達成社會共識,文化與憲政無縫對接,憲政與現政無縫對接。體制內有仁人義士,行霹靂之舉更好,沒有那咱就搖呀搖,慢慢來,時間越久,民間基礎越牢,將來的憲政質量就越高,一年不行咱就十年,十年不行咱二十年,早晚會達成目的的,“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你玩的巧,咱們也不笨,擁護黨,維護國家統一,愛黨、愛國,支持一黨制。總不能在無罪的情況下,被不知什么人判處“剝奪政治權力終身。”還不許我嘮叨一下吧?
有些人士也許是因為心太急了,愛國心切,所以就鼓吹什么“愛國有罪,買國有理。”不懂這是什么邏輯?國家與現政不同,與民族利益和民族自尊心卻是有著直接關聯,中國歷史上朝代更疊多了去了,但中國就是中國。這個民族只有“賣國賊”,沒有“愛國賊”的說法。小孩子家家亂說沒關系,有影響的學者要檢點自己,有些事是板上釘釘,拔出來也有釘子眼。民主國家間也有利益之爭,沒聽說過哪個國家是以賣國主義做文化主流的。中華文明講的是恕道,能原諒就原諒,“小德出入可也”,但原則問題是不動搖的。失大節者余處不足論。對制度有意見說制度的事,對組織有意見說組織的事,多費不了你幾句口舌,國家、民族和文化,都是你說不起的。老毛頭在文化上的影響早晚會被清算的,民族早晚會復性的,不要以為中國人是沒脾氣的。勸你一句,別太過分,否則你后悔時就太晚了,不管這個組織、這個制度存在否,你也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子上的,這個民族的文化習慣是記仇的。
楊曉剛 2011-08-15 09:4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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